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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荼壸

【SK】ハーブティ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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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ハーブティー

二宫和也养了只猫。

确切的说,是得到了一只猫。

事情还要从他发小相叶雅纪说起,相叶有一间宠物店,开了也有好几年了。二宫是经常去玩的——以店主友人的身份。他从没要养个什么的想法,一是怕麻烦,二是怕总有离别之时,于是就只玩不买。

一来二去二宫也和这帮住客们熟了起来,门口那只松狮对谁都爱搭不理凶的要死,就只给他和相叶摸。

有个姓樱井的和他们也是旧识,在电视台工作,前段时间来找相叶,说他们台有个动物节目要去非洲拍三个月,缺人,如果他有这个意向就介绍他去。相叶自然是心动万分,但是店里还养着这么多待售的小朋友,总不能说走就走,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礼拜,总算是都托付给相熟的同行了。

还有一个托付不掉的,是相叶自己养在店里的一只美短,非卖品,平时蹲在柜台上招财用。这只猫陪了他两年不到,他自己也喜欢得不行,托给谁的店都不放心,只肯寄养在朋友家里,最好是个宅一点一直在家的朋友,还得是个公寓允许养宠物的朋友。

那只有二宫了。

相叶跑来拜托二宫的时候那真叫一个大包小包,猫爬架猫砂盆猫窝猫垫子,什么都拿来了,二宫家本就不大,一下给塞得满满当当。相叶还不情不愿的,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主粮罐头吃这个牌子的,零食罐别喂太多,有空的时候买点鸡胸肉煮给它加餐,两天滴一次眼药水,猫草种子给你备好了记得种了给它吃,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嫁女儿一样。

二宫也一脸不情愿,「我自己都顿顿外卖了我还给它种草煮鸡胸肉?」一双手倒是挠着猫下巴停不下来,诚实得很。

相叶上上下下打量他,还是不放心,「我说啊等三个月后我回来,它要是少一根毛我都跟你算账。」

不掉毛才有鬼了好吧。

二宫嗯嗯啊啊地应着把他往门外推,猫没心没肺地蹲在他身后看着,没有一点不舍的意思,相叶只好心碎地走了。

门一关一人一猫大眼瞪大眼,他们俩其实还挺熟的,二宫也算看着它长大了。

真要说起来这猫的名字还是二宫给起的,叫satopi。相叶问过他什么意思,他没答,相叶也就没再追问了,并不是非问不可。

二宫很感谢相叶这种恰到好处的心思细腻。确实是有理由的,也确实是不想讲的理由,是在他先一步上京的短暂几年里的一个短暂理由。

他有过一个男朋友,高中的时候。

******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怪啊。」

二宫和也往同桌指的方向看了眼,一个白净的男孩子站在教室门口,圆脸配上微微撅着的嘴,上目线不知道正看着谁,表情怎么看都有点委屈。

「嗯。」二宫不自觉也跟着撅起嘴来,「有点。」

按了没两下游戏机二宫又忍不住抬头看了门口一眼,那人正离开,只能看到个后脑勺。那个后颈很清爽好看,于是二宫移不开眼了,一直看到他完全消失在门后。

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死了。

第二次见他是在学校的舞房,二宫恰巧路过,门缝里漏出来偏偏是张有点熟悉的脸。于是二宫折回来又看了两眼——他总是会多看这人两眼。

舞房里其他学生都在跳舞,节奏感很强的舞曲夹杂着板鞋和地板发出的刺耳摩擦声,汗水顺着少年们的发梢甩出来滴在地板上,二宫站在门外也能感受到潮湿的热气。

那个白净的圆脸就靠墙坐着,阳光避得恰到好处,光影交界只在他手边五厘米之遥。在热气与活力里,他是唯一的一处冷静,从眉梢到眼尾,从鼻尖到嘴角,都是沉静的,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八月的一杯冰镇薄荷茶。

但是冰镇薄荷茶接下来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保持着这幅淡漠的表情突然开始挖鼻孔。

二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腿都软了,好在舞房里音乐很响,几乎没人注意到门口的他。

薄荷茶倒是看过来了,也没什么表示,他挖他的二宫笑二宫的,仿佛不知道二宫是在笑他,只看一眼又把视线撇开了。

二宫后来填了一份舞蹈社团的入社申请,这才算和这位薄荷茶小哥哥正式相识。这人叫大野智,大他一届,看着像世外天仙,也不怎么见他跳舞,结果竟是社团的leader,入社面试时坐在正中间审视各位准备尬舞的朋友们,当然也包括二宫和也。

二宫之前没学过跳舞,天地良心他只是想认识大野而已,谁能想到他想见的人就在他正对面等着他跳呢。二宫没办法,只好姑且扭了一小段,是某国民爱豆的舞,歌叫shake it,高潮部分舞步不难且撩,合适。

大野猫着背看他跳,就是不喊停。这人他记得,那天在门外笑他来着,别看他这样其实还挺记仇,那么喜欢笑那你多跳会儿呗。

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逻辑。

二宫苦着张脸都快哭出来了,说来惭愧其实他只会跳高潮部分,音乐已经到下一段了也没办法,他就是不会跳,所以只好天荒地老地扭下去,腰都要断了。

音乐结束二宫自暴自弃地捂着脸蹲下来,什么小哥哥,什么薄荷茶,什么舞蹈社团,都是假的,太尬了死了算了。

「下一位。」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明显是在憋着笑,这是二宫第一次听见大野的声音。

声音真好听啊,只是此时二宫的心情已不再是期待未发售的新游戏,而是有人在他没买到的限量版上打出了隐藏关卡。

啊真是甘甜的心情突然变得苦涩。

结果是落选了,这是当然的事,两分钟里只有一个动作怎么可能给他通过。

但是大野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来,「有个社团经理的位置空着,你要不要来。」

要的要的。

于是每天下午到舞房报道成了习惯。这个社团说实话演出机会不多,本来不设经理,也没有设的必要,二宫去了也没事可干,就坐在角落做作业,做累了看他们跳跳舞。

如二宫所愿,他们两个总算熟了起来。大野总是坐在一边睡觉,就在二宫左手边,但二宫没什么给他盖外套的机会,毕竟大野这个瞌睡是有预谋的,保暖工作事先做得很好。

大野有时候也会给别人纠纠错什么的,多数时候不跳,奇怪的是他总有新的舞步可以教给别人,二宫问过他为什么。

「我也是有在练习的哦。」

「你明明一直在我旁边打瞌睡……」

「要来看吗?我的练习。」

第二天清早,二宫被大野一通电话叫醒,「现在来学校看我跳舞吗?」

「………………学校开门了吗。」

「后门东边有个地方很好翻,离舞房也近,可以从那里进来。」

二宫斟酌了五分钟,还是起床了。他已没有初见大野时那样感兴趣了,这个人意外地还挺好懂的,什么都吃,运动神经好,然而待人接物反射弧就会很长,虽然话少但他的温情和别人是一样的,甚至还挺容易被感动。

对这个人是没什么可好奇的了,但还是想看他跳舞。

二宫到的时候大野已经在跳了,于是他就直接坐到他的位置上托着腮帮子看。

大野平时最多只是示范两下,难得像现在这样跳得浑身是汗。正如二宫第一次来舞房时看到的那些少年们一样,大野的汗是顺着发梢甩出去的,宽大的T恤挂在他身上,行云流水地飞舞。

大约是因为只有大野一个人在跳,二宫并没有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潮湿和热气,于是他觉得大野静如薄荷茶动如冷焰火,玻璃杯外淌下来的水珠是他,夜幕里掉下来的火星也是他,都是闪闪发亮的,又都是寂静无声的。

他真好,二宫蜷起来,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听胸腔里心脏在高鸣。

他真好。

大野跳够了就坐到他左边,捡起他手边的三明治吃。

三明治是二宫给自己带的,只有一个,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转过头,还是枕在自己膝盖上,就这样看大野吃。

「好吃。」大野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告诉别人啊,我早上在这里练舞的事。」

知道啦。二宫不回答,伸手去玩大野的膝盖。大野的膝盖上还挂着汗,但是已经凉下来了,整个人都冰凉湿润的,二宫不嫌他,反而爱不释手。

「谢谢款待,我去洗澡了。」大野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挥了挥手就出去了。

二宫每天都来,带着双份的早餐,大野也就心安理得地吃。

过了很久他才不再躲二宫,随他把手放在自己身上。二宫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终于能得寸进尺,膝盖自然是要摸的,腰也不能放过,还有屁股和乳首,养成了习惯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大野坐在身边,不把手放上去他就觉得不踏实。

很久之后的一天大野和社员讲话,二宫恰巧坐在一边,捏着乳首还要使坏,一点点加力气,大野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还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话。

好不容易讲完,社员也好大野也好都松一口气,社员一脸扭曲地走了,大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掏出手机来看。

「喂。」二宫摸他耳朵,「你怎么不理我。」

「我没有啊,」大野接着看手机,用空着的手把他的手抓下来,捏在自己掌心。

「你都没反应。」二宫想挣开来,但他的手劲和大野没有可比性,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挠那人掌心。

「我就是这样的呀。」

也对,二宫败下阵来,决定不跟木头讲话了。自己气自己,何必呢。

「ニノ很喜欢摸我吗?」木头怎么自己还说话了。

「……喜欢啊。」

「我也喜欢。」

「喜欢我摸你?」

「喜欢你。」

啊呀。

旁边没有应答,大野转过去看他,又埋在膝盖里了,只能看到个红红的耳朵。太可爱了,大野没忍住捏了捏,一捏更红了,还滚烫。大野捏着捏着就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就前仰后合了。可爱,太可爱了。

笑到一半才察觉失态,环顾四周发现社员们早就走光了,告白时太紧张都没注意周围。

于是他放心地接着笑,一边笑一边戳二宫的痒痒肉,「别害羞啦,没人在。」

二宫磨磨蹭蹭地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瞳色本来就浅,夕晖下甜得像蜂蜜,「刚才你说的是真的?」

大野点点头,二宫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表情。

******

这猫其实和大野还挺像的,总之就是波澜不惊。只不过这波澜不惊里有时是真的不惊,有时只是慢。

比如给它顺毛时它反应平平,这可以说是不惊,但对零食罐都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是反应慢了。

大野也是这样,二宫喜欢他这件事,他是不惊;他喜欢二宫这件事,那就是慢了。

好在二宫等得起,对大野是这样,对猫也是这样。

satopi第三次从他怀里跳下去的时候,二宫终于死心,抱着小冰蓝缩回被窝里去了。

没关系,以前有个人也不让我摸,你猜后来怎么的?二宫搓着摇杆忿忿地想。

………………后来好像是分手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二宫是被闷醒的,睁眼一看satopi正坐在自己胸口舔爪子。

二宫翻个身把猫掀下去。这也太早了,他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没一会儿头顶又传来咕噜声,二宫抬头一看,和satopi撞个正着。猫一脚踩在他脸上,舔完爪子就顺着往下舔,带刺的小舌头一路扫荡。

好,行,起来了起来了别舔了小祖宗。

有猫之前二宫从没醒这么早过,总之回笼觉是肯定睡不成了。

作息使然,他没给自己准备早餐的习惯,家里连半片面包都没有,只好出门去买了。

二宫穿着腰侧破了个洞的褪色T恤和夏威夷风大裤衩就出门了,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大野智从对门出来,手里还牵了条柴犬。

二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蹲在地上搓自己膝盖。

冷静冷静,肯定是看错了。

二宫确实是不知道对门住的是人是鬼。这人是上个月搬来的,大约是和他八字不合(其实是作息不合),他们老见不着面。

搬来的时候这个邻居倒是也想好好和二宫打招呼的,还在门缝里塞了封信,一直想见个面但总碰不到您云云。那信字迹清秀的很,字里行间全是大野的神韵,连笔锋都像。

二宫总觉得大野不会是这么丁宁地和邻居相处的人,何况只是字迹相似而已,他倒也没多怀疑,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令他心惊。因此他也回了一封信过去,大意是我这作息不是什么正常时间,您的心意我领了见面还是随缘吧,诸如此类。

没想到对面还真是大野。

等他再从猫眼里往外望,门口早就没人了。二宫多少有点失望,蹲下身来揉猫,「satopi啊你说对面到底是不是他。」

猫瞥他一眼,无奈地横下身把肚子亮给他,二宫撅着嘴搓它肚子上的软毛,心里是一百八十个忐忑。

没一会儿对门又有响动,大概是遛狗回来了,二宫贴到猫眼上看,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

什么情况?????

二宫拉开门,大野维持着贴在他门上的姿势。

………………啪。

没想到时隔多年打起来还是这么顺手。

「ニノ,好久不见。」大野也还是那个样子,被人打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你不是去京都了吗?」二宫还穿着破了个洞的褪色T恤和夏威夷风大裤衩,破罐破摔地往门上一倚。

「回来了啊,上个月。」

明明几年没见,说起话来倒还是感觉这么熟络。

真要说起来他们俩的校园恋爱其实是自然消灭的,大野辍学去了京都学跳舞,两人关系就淡了下来,起初二宫还去看过他两次,后来电话由一天两通变成一周一次,再后来互通邮件的频率都降了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这类话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未成年时的陈年旧事翻出来说总觉得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

大野在外漂泊这几年成果喜人,都会自己找话题了,「这猫你养的啊。」

二宫低头一看,不争气的satopi正粘着satoshi狂蹭。

嗨这个没节操的。

「嗯……」二宫随口应了,等大野回自己家把柴犬抱出来时才反应过来,不对这猫是相叶的啊。

来不及了,大野已经在介绍他的狗了,「这是我儿子,kazu。」

谁是你儿子,二宫差点又要打人,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了。

「你这猫叫什么啊?」大野蹲下来,看两位小祖宗互行闻屁股礼,他还是没能忍住猫的诱惑,揉satopi揉得停不下来。

「…………叫satopi。」还好刚才没打人,二宫心想,这半斤八两的。

大野维持着蹲姿,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二宫一眼,明明用的是上目线,可二宫总感觉自己是被调戏了。

干嘛!二宫毫无底气的瞪回去。

不干嘛。大野又笑了,撑着膝盖站起来,「那明天见啦。」

「……再见。」二宫把对kazu恋恋不舍的satopi拎回家里关上门,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位猫先生你不要沦陷得这么快好吧。

结果他自己沦陷得也很快。

二宫的害羞来得慢,早上见了大野中午才开始耳朵红,然后红着耳朵想了他一下午。

薄荷茶还是那杯薄荷茶,好看,男前,可爱,甜。

大野比以前黑了不少,猫背倒是一如既往,头发不像以前那样软软地趴着,看来是有定期去好好打理的。

比以前好看了,不对,以前更可爱,但现在又有别种的韵味。与其说是成熟了,不如说是包了浆,从温柔的沉静变成了沉静的温柔。

明明只是说几句话,二宫沉寂了几年的喜欢却又大呼小叫着全蹦出来了,越想越喜欢,越想越觉得不甘,这几年自己到底是错过了多少大野智啊。

二宫习惯性地把脸埋在膝盖之间,他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狗叫kazu?什么叫明天见?现在可以见吗?现在就想见。

天慢慢黑下来了,二宫还是没见到大野。

猫不怎么理他,自顾自蜷在一边,二宫想想觉得委屈,我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顺毛,你倒好成天拿两个小铃铛对着我。

那个人也是,再见面就没什么可说的吗?问了个猫名字就关门走人了,连句最近好吗都没有。亏我当年还给你带了那么久的早饭,算了算了你们属猫的没一个好东西。

二宫气得点了个外卖,刚挂电话门铃就响起来了。

这家店也太快了。

「ニノ——」是大野的声音,「我咖喱做多了,你要不要来点。」

二宫盯着猫尾巴斟酌良久,这算什么,投喂?要不要开门?satopi你说呢,你想让我开门就把尾巴往左撇,不想开就把尾巴往右——

猫把尾巴往上一提。

「ニノ——」大野又敲了敲门,「要凉啦。」

……开吧。二宫自暴自弃地站起来,破洞T恤和夏威夷裤衩是来不及换了,开门前至少理一下刘海。

大野自来熟地往里走,把咖喱放在桌子正中,「你介意我和你一起吃吗?」

「哪有你这种邻居啊。」二宫心想都给你开门了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手上倒只拿了一套餐具。

大野又笑了,是和早上一样的眼神,看透了二宫一样,说不上调侃,但总让人想逃。

二宫没煮米饭,昨天剩的还有一点,正好够两个人吃。问了大野,那人欣然接受,也是,他就没有不吃的东西。

剩饭都接受了,实在没有赶人走的道理,二宫只好跑进厨房再给他添一副碗筷。

二宫低头吃着,没忍住说了句好吃,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很小,所以显得特别真心。大野很开心的样子,边吃边给他讲自己这几年是怎么学舞的,现在在做编舞师,给各种偶像团体编舞。

二宫听了打心底里为他高兴,这是很适合他的工作,能以自己喜欢的事情为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你呢?」大野问他。

「我现在是自由撰稿人。」二宫用筷子指了指大野脚边的一摞杂志,「没事写点糊弄人的东西发在杂志上,也就能骗骗小姑娘了。」

大野捡起一本翻了两页,找到了二宫的专栏,标题用大号的字体写着“哭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因为会看不清前面的路。”

「小和好厉害啊。」

「你别看那个,」二宫紧张地搓自己耳垂,「瞎写的。」

大野开始翻下一本,「“积攒压力不如积攒钱”……你到底写什么的?」

「别看了!」二宫脖子都红了。

是门铃救了二宫,之前点的中华盖饭来了。

「怎么办,」二宫扒了两口饭就趴在桌上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大野把碗接过去,慢条斯理地吃,平心静气地讲恐怖的话,「我们还没分手是吧。」

「诶?」

「你和别的人在一起过了?」

「这倒没有……不对,关你什么事。」

大野看他一眼,「你没提出过分手吧。」

「嘛……说是没说过。」

「我也没有,那不就是还没分手。」

「不是…………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二宫和也,」大野放下碗,难得地喊了他全名。

大概是要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吧」这种话。二宫有点伤心,一是因为大野以前从不这么咄咄逼人,二是他还没法否认这句话。

他不是不想和大野复合,一个下午足以让他认清自己有多喜欢大野。但是时隔数年他们再次相见,他实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确认自己和对方是否依然能对彼此保持情热。他们的情热已经冷过一回,再冷一回就太可怜了。

「果然还是喜欢。」然而大野看着他的眼睛,与数年前那个舞房的表白如出一辙,「我是说,我还是喜欢你。」

早就该知道了,薄荷茶还是那杯薄荷茶,他永远不会对他咄咄逼人。

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呀,二宫眼睛有点热,胸腔里小鹿终于复活,以要自杀的架势横冲直撞。

想吻他,二宫想,现在就想。

避开了桌上的咖喱和盖饭,二宫小心翼翼地越过餐桌扶着大野的肩膀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两边都是虾仁的味道,是一个很烟火气的吻,对他们来说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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